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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谈死,实则论生: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生死教育

发布时间:2022-11-01   浏览量:人次

近日,网剧《三悦有了新工作》在网上引起了关注和讨论,这部剧将目光聚焦到我们了解甚少的殡葬行业从业者身上。

 

在很多人心目中,死亡仍然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它被蒙上离别、痛苦和“不吉利”等等世俗观念的阴影,成为大多数人避而不谈的隐秘角落。
 
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必须面对的自然规律,讳言死亡并不能使人们逃避这一人生的必经之路。令人欣慰的是,人们对于“生死教育”这一曾经避讳不及的话题正在慢慢“脱敏”,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如何正确地面对死亡是多么重要,并愿意为此进行探索。
 
真正地理解死亡的含义,才能够明白生命的宝贵。
 

死亡的“摆渡人”

 
随着大学毕业生三悦的主视角,《三悦有了新工作》的故事从她机缘巧合下进入殡葬行业,成为遗体化妆师逐渐展开。在B站、豆瓣、微博等社交媒体上,观众评价这部剧的高频词常常是“好哭”。
 
主创通过单元剧的形式,一次性将年轻人求职问题、亲密关系问题、原生家庭问题、女性职场状况、中年困境、死亡尊严等话题全部铺张开。最终在殡仪馆的这个小环境之中,构成了一个现代年轻人从懵懂到老去的整个成长过程的社会关系图谱。
 
 
有这样一句台词,将殡仪馆工作者的身份意义做了恰如其分地概括,“如果说医生是生的守门员,那遗体化妆师就是死的摆渡人。”
 
但在无法正视死亡的大环境里,每个人面对未知都充满了恐惧与排斥,这种情绪从老一辈传承到了年轻人身上。剧中赵三悦所面对的职业偏见,或者说殡葬业员工置身的不公平困境,一直都真实地存在着。
 
他们坐出租车上班,目的地填写“殡仪馆”,没有一个司机愿意接单。在拥挤的公交车或地铁上谈工作,谈得越多,周围的人越默默地远离。
 
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他们无法像普通人一样分享日常生活,身边的朋友也因此与他们产生距离。所以殡葬行业的员工不会参加朋友的婚礼,不会和亲友握手,也不会说再见。
 
他们开始“撒谎”,剧中的角色说,她们从事的是“服务业”,把这个回答作为“标准回答”,把善意的隐瞒称为“自我保护”。毕竟,她们只有这样对外介绍自己的工作,才能融入主流生活。
 
殡葬业和其他行业一样,只是一份正常的职业。作为普通人,他们也需要面对柴米油盐和房租房贷,与此同时承担着外界的凝视和误解。
 
 
在中国的葬礼文化中,人需要“干净”地离开,亲属也需要告别,所以需要遗体整形师来修复溺死和交通事故等死亡原因造成的遗体破损,还逝者一个体面的外表。
 
给往生者尊重,让家属释怀,让人们能更加平静地接受每个人都必然走向的结果,这正是殡葬行业从业者存在的价值。在精神层面给予安抚的意义,指引生者更好地面对生活。
 
“死的摆渡人”理应和“生的守门员”一样,获得同等的尊重。
 

有尊严的“谢幕”

 
在临终前,压在患者、家属和医生心头的除了诊疗,还有如何让患者在生命最后阶段能活得有尊严、活出精彩。
 
安宁疗护,即临终关怀,指为疾病终末期患者在临终前通过控制痛苦和不适症状,既不加速也不延后死亡,而是提供身体、心理、精神等方面的照护和人文关怀,帮助患者舒适、安详、有尊严地离世。
 
 
 
近期发表的《柳叶刀死亡价值重大报告》指出,当前,由于人们过度强调通过积极治疗延长生命,导致数百万人在生命终末期不仅支付了价格高昂的医疗费用,而且遭受了不必要的痛苦。
 
虽然安宁疗护已经投入实际应用,但全世界超过半数的死亡仍在未接受安宁疗护或疼痛缓解措施的情况下发生,有太多患者在痛苦中离世。终末期的过度治疗不仅忽视患者尊严,增加了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煎熬,而且也导致了医疗资源的使用不当。
 
多位从事安宁疗护一线医护人员都表示,传统孝道思想与现代安宁疗护理念的本质冲突,使得医护团队在推动安宁疗护阶段面临很大挑战,安宁疗护常常被理解为“放弃治疗”。
 
调查数据显示,如果家人患上某种绝症,超过六成年轻人选择坚持让家人接受各种各样的试验疗法,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但有时对抢救的极力坚持可能只是家属的“一厢情愿”,海淀医院安宁疗护病房主任秦苑说,科技的发展和医疗的进步使人们更相信“死亡可被打败”的想法,由此带来了人们在生命终末期对医学干预的过度依赖。
 
 
“我们经常会听到‘抢救无效离世’的表述,就是因为我们不接受死亡,不认为死亡是人的自然归属,所以才不停地想要把患者从死亡线拽回来。”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善始善终“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观念。在生死面前,所谓“善终”,就是能预知自己的死期,临终时没有遭到横祸,身体没有病痛,心里没有挂碍烦恼,安详自在地离世。
 
即使对死亡抱有焦虑,人们仍应该意识到,临终时光的生命意义也是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在走过精彩一生之后,从人生舞台有尊严地“谢幕”,是我们理解如何才能好好活着的前提。
 

我们如何与“死亡”和解

 
今年是广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胡宜安教授讲授生死学课程的第22个年头。
 
谈到开设这门课的初衷,胡宜安说在与学生的互动中,他发现学生内心都很想系统地了解生和死的知识,以及如何解决面对亲友离世等实际问题。
 
“给学生们提供一个可以讨论‘生与死’的空间,他们对死亡的困惑能在课堂上得到解答,就能将对死亡的焦虑转化为对生命的原动力。”
 
 
由于胡宜安是这门课程的“开创者”,课程开设之初没有可供参考的教学经验和方法,他就自行研究出了一套教学模式。在有限的课堂空间里通过让学生们写“遗嘱”“墓志铭”的方式,来近距离“感受死亡”。
 
“现在家长观念也在转变,支持的多了,学校也越来越重视了。”随着课程的发展,胡宜安也在不断地扩大课程内容。
 
除了生与死的本质概念,他还将器官移植、临终关怀、自杀等话题,融入课堂当中。此外,他还编著了国内唯一一本生死学教材——《现代生死学导论》,成了不少高校开展生死学课程的教材之一。
 
除了胡宜安之外,中国目前约有20多所高校开设了死亡教育相关课程,探索不同实践形式,引导学生正视死亡、敬畏生命。
 

2022年6月23日下午,深圳市七届人大常委会第十次会议表决通过了《深圳经济特区医疗条例》修订稿,做出大胆创新,在不可治愈的伤病末期或者临终时,如果病人立了预嘱“不要做无谓抢救”,医院要尊重其意愿,让病人平静走完最后时光。

 

由此,深圳成为全国第一个为“生前预嘱”立法的地区,为濒死患者选择安宁疗护的自主决定权提供法律保障。

 

不管是安宁疗护,还是生前预嘱,都是建立在对死亡有着深切认识的基础上。正是因为能够与死亡释然“和解”,人们才能珍惜生命,热爱生活,才能在告别仪式上获得慰藉与教益,才能对临终患者给予最后的关怀。
 
名为谈死,实则论生。生死教育的目的不是为了美化死亡,而是让人们明白向死而生的道理,更好地珍惜生命。
 
生死教育这堂课,不仅是大学生所需要的,对于全社会来说都具有学习的意义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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